祁渝是被邻居抱回来的，她那时已经睡着了，很可爱。

    面对邻居的劝说，程丹没有说话，她在想祁阳到底去哪里了。

    一个星期过后，雪化了。

    伴随而来的是祁阳的消息，他进去了。

    两年，说长不长，其实也不短。程丹没多少惊讶，她爱祁阳，会等他。她也知道祁阳实在没了出路。

    第二天，雪彻底化了。

    程丹收拾了行李，她没文化，但是她知道只要人不懒就饿不死。

    祁渝被她交给了奶奶抚养，祁渝算是寄人篱下吗？

    是吧。她没有家，她本来就被抛弃过一次，不是吗。

    这时的祁渝只有8个月大，奶奶背着祁渝，杵着拐杖站在村里的山坡头，那里能看到远方的路。

    奶奶指着程丹远去的背影，给祁渝说：“小鱼啊，那是你妈妈”

    当然，祁渝听不懂。

    程丹跟着朋友进厂了，她没文化只有一身的力气，进厂工资高，工作两年也够还债了。

    祁渝一岁时，没有过生日，但是她会走路了，还不会说话吱吱呀呀的，会叫的只有奶奶。

    临近年关，程丹回来了。

    她给祁渝买了好多新衣服，祁渝不会叫妈妈，看到她也只会躲在奶奶身后。

    妈妈这个词，她很陌生，爸爸也是。

    程丹给了奶奶几千块钱后，她又走了，车票很难买到，她过完年就走了，蹭的别人的车。

    祁渝第一次见到奶奶口中的爸爸是在她两岁的时候。

    这次她过了人生中第一个生日，奶奶给她做了一个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