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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行舟闻言眸子微眯。

    “一样的世人眼中的尊贵身份,一样的身旁无亲人陪伴,一样的薄情寡义、冷血傲慢,又一样的动心忍性、守经达权。”

    落在穆隐肩头的发丝轻轻动了动,穆隐感觉不到,此刻她只觉得抹完药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但新长出的肉却又奇痒无比,一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可她不敢动,只因眼前的男人来者不明,所以她在赌,赌他只是好奇。

    不过几秒,那扫动的发丝随着它的主人离开了穆隐的肩头,穆隐这才舒了一口气。

    “高门宅院里的肮脏事自古如此,所以有些人沉了下去,有些人浮了起来,而我很幸运可以是后者。”

    “所以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竟是连那腥臭腐朽的地牢也不害怕?”

    萧行舟自己落座在蜡烛旁边,自己给自己端了一杯花茶。

    “九死一生之人,见过的腌臜和听过的威胁,比那暗房可厉害多了,所以自然是不害怕的。”

    “王爷的消息可真快!”

    萧行舟不语,像是承认了什么。

    随后就是两人无言,一阵的安静,直到窗户被凌厉的北风吹下来的树枝打在了上面,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你身上的伤,真的是被……”

    “王爷可查。”

    穆隐打断萧行舟的话,并同时从纱帐里伸出了一只胳膊,只见白皙的胳膊上尽是纵横交错的狰狞伤口,有的结了疤要掉不掉,有的长出了新的粉红色的皮肉,一点也不比战场上将士们的伤口轻。

    萧行舟皱着眉头看着这条细弱的胳膊,不禁联想到了她身上的其他地方。

    “让王爷恶心了,请王爷恕罪。”

    冷清的声音响起,那只满带伤痕胳膊也收了回去。

    萧行舟面色一凛,心中泛起了别样的情绪。

    “本王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你这伤口对本王来说还差得远!”

    话音刚落,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话语里,不知不觉的竟带了些安慰。

    “多谢王爷。”

    隔着纱帐,只能看到她低垂的头,看不见表情,甚至语气淡淡,连情绪也察觉不到。

    萧行舟一时有些心急。

    “你这伤口,不像是本土野猫所致,看着但是像西北边境的那种大型狸猫的抓痕。”

    “王爷善查,是西北边境的大型狸猫。”

    萧行舟再次眯起了眸子,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外面传开了脚步声,于是他缓缓起身走至窗前,伸手一推,漫天的飞雪被冷风送了进来,抖动的烛光印着萧行舟的身影,隔着屏风若隐若现。

    只听他低沉的说道“你我并无血缘,还是叫本王‘王爷’的好!”

    男人说完,飞身一跃,窗户一合,便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鼻子边淡淡的冷梅香,显示他来过。

    与此同时,屋外的两人也提着热水轻轻推开了门,春荷紧张的走到穆隐的床边。

    “哎,怎么回事,这屋里怎么还会有飞雪啊?”

    “无事,你先去将小姐的药水和换洗衣物准备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