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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碗药,小夭喂一口,他喝一口吐三口。

    吃东西如此,喝水也是如此。

    他始终是越不过心里那道坎!

    两天,他几乎吃多少吐多少,但还是在极力的配合小夭的投喂和治疗。

    晚上睡觉,他之前都是紧紧抱着她,可如今她每次醒来,都是是看到他贴在床边的位置,好像一个翻身就能滚落下去,俨然他是在和她刻意保持着距离……

    小夭心力交瘁,却又对他无计可施。

    他身上的伤口是愈合了很多,但这心里的病,只怕是再好的药也难医治。

    在这样下去,她真的很担心,他会把自己就这样一点点儿折磨死!

    阮阮那边,她必须要去调查个清楚。

    这天夜里。

    小夭给熟睡的璟掖好被子,提裙小心翼翼的从屋里走出去。

    “姑娘?”白棉抱着浮沉迎上来。

    小夭拉着白棉走远一些,直截了当的问,“那日晚,白公公去了哪里?”

    白棉一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姑娘,奴才有罪,您杀了奴才吧!”

    小夭俯下身去,“我现在不问谁的失责,只想知道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棉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确认了小夭追问着的眼神,抹干净脸上泪痕,“那日晚上说来奇怪,奴才本来是好好的,也不记得是怎么回事,这头疼的毛病突然又犯了!然后在门口当值之时忽然就晕了过去,还好是……阮阮和小八发现了我,把我送回房去!”

    头疼?

    “和上次一样?”小夭记起来,那次她进宫见苍玄,回来的时候听阮阮说起过白棉头疼的事情。

    她当时没多想,阮阮说的轻巧简单,她也就真的信了以为白棉是风寒,如今看来,这仕女早有预谋。

    “那我回来的时候,你因何在门口守着?”

    白棉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姑娘,是白棉糊涂,那天晚上……奴才醒来以后,就赶紧往王君这边跑,奴才也想着姑娘几日不曾回来,怕王君突然病发,想着及时来守着王君这边的动静……”

    “可是奴才赶来的时候,就听到屋里有躁动。”

    小夭眼神凉了凉,“你都听到了什么?具体说清楚?”

    白棉眨巴下机灵的眼珠子,似有晦涩。

    “事关你家王君的性命,你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他这么一直折磨自己吗?”小夭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白棉心一横道,“其实奴才那晚也觉得有点儿奇怪,平日里奴才偷听王君墙角……基本都是姑娘和王君的嬉笑声传出来……可是那晚……”

    “那晚怎么了?”小夭要被他急死。

    白棉囧了囧,“那晚只有王君的声音,而且……他喊姑娘名字的时候,好像……很痛苦!”

    小夭抿了下唇,“那……你没听到阮阮的声音?”

    “没有。”白棉很确定的摇头,“那晚我还一度以为……姑娘你又在跟王君玩什么……见不得人的乐子!”

    小夭想踢他,但碍于不算怎么熟络,暂时忍住了!

    “知道了。”小夭转身,“带我去找阮阮?”

    白棉快速跟上,“是。”

    阮阮被绑在柴房,昏沉沉的睡着,却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