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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君主谱系中经常出现的那样,鲁里克维奇王朝的建立者与其说是历史人物,不如说是传奇人物。科学家们无法就鲁里克是否真实存在这一问题达成一致。产生疑问的主要原因是,除了《逝去的岁月》之外,其他资料中没有提到瓦兰吉亚族领导人在斯拉夫土地上登基(军事或和平登基)这样的重要事件。

    但人们仍然认为这个人是存在的。在我看来,最好的证据就是官方族谱中绝对没有必要的"之"字形Rurikovich。鲁里克死后,总督变成了奥列格,奥列格是创始人的某个亲戚(显然不是很亲),奥列格之后是伊戈尔,他是鲁里克的儿子。如果编年史作者希望"理顺"一个王朝的历史,可以宣布伊戈尔是奥列格的儿子,从而消除了不便的王朝错位。然而在十一世纪,人们仍然记得伊戈尔王子不是奥列格维奇,而是鲁里克维奇。

    此外,在944年的俄罗斯-拜占庭契约文本中提到了伊戈尔的侄子,由此可见,茹里克还有其他孩子(可能是女儿)。

    毫无疑问,大多数历史学家都认为鲁里克的"逝去岁月的故事"更有趣--这不是虚构的,而是真实的人物。最终,经过长时间的搜寻,在欧洲编年史中找到了或多或少合适的人选:日德兰霍夫丁-鲁里克。

    将鲁里克·于特兰与鲁里克·诺夫哥罗德相提并论的依据相当不可靠。首先是名字的一致性;其次是时间上的巧合;第三(这也许是最重要的),西欧关于鲁里克的记载大约在我们年鉴中的鲁里克去世时就停止了。事实上,仅此而已。

    如果我们需要的是日德兰的鲁里克,那么我们对这位不安分的维京人有如下了解。

    他出生于800年左右,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为争夺日德兰和弗里斯兰的权力而战。当他的哥哥哈拉尔德成为法兰克皇帝虔诚者路易的附庸时,他可能与哥哥一起接受了洗礼,但他只是名义上的基督徒,并没有放弃异教习俗。哈拉尔德死后,他统治了一段时间,但到了840年代,在洛塔尔一世皇帝的统治下,他失去了土地,变成了海上强盗:他抢劫日耳曼人、盎格鲁人和法兰克人,赢得了("基督教瘟疫")的绰号。850年,雷里克乘坐350艘大鹏船驶往英格兰,对该岛的海岸造成了严重破坏。为了安抚这位暴躁的维京人,皇帝被迫将丢失的亚麻布还给他。从那时起(850年代中期),罗瑞克变得不那么活跃了,不过在860年代,他偶尔还是会参与一些西欧的争吵。最后一次提到这个名字是在873年。

    也就是说,从理论上讲,罗瑞克(不早于855年)有可能将他的住所搬到了波罗的海东部,并将主要精力放在管理他的新领地上。

    1870年,为了回应"诺曼主义者"和"反诺曼主义者"之间关于称谓或不称谓罗里克的激烈争论,萨尔季科夫-什切林写了一篇模仿故事《一座城市的历史》,其中他尖刻地嘲笑了美化国内历史的企图。在什切林的笔下,俄罗斯是一个集体"格卢波夫城"的形象:"......我们的故乡格卢波夫城,生产大量的克瓦斯、肝脏和煮鸡蛋,有三条河,与古罗马一样,有七座山,在冰天雪地里,山上有大量的马车被冻坏,也有无数的马被冻死。唯一不同的是,罗马闪耀着邪恶的光芒,而我们是虔诚的;罗马被暴乱所感染,而我们是温顺的;罗马肆虐着卑鄙的乌合之众,而我们是首领"。

    当然,读者中激进的爱国主义者对将俄罗斯比作"格鲁波夫之城"十分反感,指责作者嘲弄俄罗斯人民和俄罗斯历史。但是,自我讽刺的能力是我们文化的一大特色;如果没有这些令人耳目一新的注解,我们早就被官僚主义的陈词滥调和官方对历史的解释所特有的甜言蜜语所窒息了。

    什切林是这样曲解我们熟悉的年鉴文本的:"这些部落既没有宗教信仰,也没有管理方式,取而代之的是他们之间不断的争斗。他们互相结盟、宣战、媾和、宣誓友谊和忠诚,当他们撒谎时,他们会加上"让我感到羞耻",并确信"羞耻不会挖出他们的眼睛"。就这样,他们互相毁坏自己的土地,互相辱骂自己的妻子和少女,同时又以亲切好客为荣。但是,当他们把最后一棵松树的树皮都剥下来当蛋糕吃的时候,当他们既没有妻子也没有少女的时候,当"人类工厂"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继续生产的时候,头人首先下定了决心......"。(去外国寻找王子)。

    在"逝去的岁月"的一份名单中,有一个有趣的补充说明,瓦良格王子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想去诺夫哥罗德人那里:"他们害怕他们的野兽般的风俗习惯,勉强选出了三个兄弟"。(我想指出,这不是出于受伤的爱国主义,而是为了历史的公正,九世纪的维京人几乎不可能害怕斯拉夫人的习俗,因为他们的生存环境更加恶劣)。在《什切青》中,这段简短的插叙发展成了使者与王子之间的整段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