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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包啊,以后得叫太爷爷啦!”老头多喝了几杯,脸上有点儿泛红,老眼浑浊着望着豆包,伸手攥着豆包小手,从衣服里头的兜里拿出个小红包来。


    南方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他小时候带过的小铜锁片,他带到十二岁才摘下来又交给老爷子保管,这看着破破烂烂的铜锁片说是保平安,实际就是个念想。


    当年南方他太爷爷带着祖上留下来一大箱子东西去了二儿子家,就给了南老爷子这么一个铜锁片,就这老爷子一直当宝似的,到底是传家的东西,老头子心里也明白这不值几个钱,可老人就是这样,老南家的印记在心里是抹灭不掉的。


    南方把铜锁片从小红包里拿出来给豆包带上,这么些年了老头总小心保管着,上头连锈迹都很少。


    南老爷子又喝了口酒,跟老太太一块拿着红包塞给小豆包,里头一个六百六十六一个八百八十八,给小孩儿图个吉利。南妈妈和南爸爸也纷纷拿了红包出来,豆包兜里塞的鼓鼓囊囊的,最后就连南方都往他兜里塞红包。


    “豆包啊,你叫声太爷爷。”老爷子又喝了口酒,给豆包夹了个饺子。老太太今儿特意早起给包的,里头搁了一个钱。这是他们老东北的习俗,吃着了钱就代表吃着了福气。


    “太爷爷。”豆包乖乖叫了一声,他用不好筷子,就用手抓着饺子吃,一口咬下去就听咔啪一声。


    老太太赶紧拿手给接着:“哎呦豆包,赶紧吐出来,别咽下去喽!还得是我们家豆包有福气!”


    豆包赶紧把那一分钱硬币吐出来,给老爷子乐的合不拢嘴。


    “爷爷,您偏心眼儿了吧,您是不是早知道那饺子里有钱儿了啊。”南方看着老头子高兴,也特意说话逗乐,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南老爷子有些喝高了,被南方扶进屋里睡觉去了。南方给老头盖上点儿东西准备扭头走的时候,老爷子突然闭着眼睛说了一句:“周末带着豆包跟爷爷去老太爷那儿一趟。”


    南方应一声就退了出来,他太爷爷那儿他是一百个不想去的。他那两个叔伯个个眼高于顶,二叔前些年跑深圳经商赚了些钱,回来之后就捣鼓点儿海产品,家里有几个小钱,对着他们家人都爱答不理的。


    大伯是市教委的,手里也有俩钱,工资不算高这点儿钱可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南方当年不好好学习,南老爷子还去求过他帮忙,谁知道他这大伯直接一句话就给堵了回来,他说不好好学上了高中也没用。老爷子回来气的两三天没睡好觉,也彻底死了心,这才把南方弄部队去。


    没必要南方实在不想去跟他们俩家接触,要说他叔伯家的孩子们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仗着家里有点儿条件就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以前南方还试着接触过两次,毕竟是同辈的人,没想到他二叔家那小孩儿就直接说他是外姓人,对他爱答不理的。


    他们南家的另外一家人南方想想就膈应,干脆就不想了,倒时候他把豆包带去,谁敢欺负豆包一下他也不是好惹的。他妈妈心软,当初虽然护着他可也不曾说人家一点儿不好,现在他可不一样。


    晚上小秦和梁子约着南方去夜市上吃大排档庆祝他多了个儿子,南老爷子也被老铁头叫去喝两盅,老太太得跟着去看着,省的这老家伙喝醉。豆包晚上没人看,胡云泽来接他,他死活不跟人走,最后还是南方给带走吃烧烤去了,老太太不放心,特地给煮了几盘新饺子带去,还嘱咐南方甭给豆包吃外头那些东西。


    南方去之前给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