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在那里，架子上的洗漱用品都可以用。洗手池左手边的柜子里有浴巾，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的牙刷和杯子。脏衣服直接丢在外间的洗衣机里洗好了。嗯……还有什么吗？”

    “你一个人住？”路岐深跟在她后面进来，站在客厅，设计简约的小公寓一览无遗。

    “是啊。等下，我想起来了，我先去趟卫生间噢，你随便坐，想喝什么自己去翻一下冰箱。”连江月突然留下这么一句，蹬蹬蹬地跑进了卫生间。

    路岐深没进厨房，坐在沙发上，随意看了两眼连江月摊满茶几的东西。有时尚周刊，n市日报，专业课的书，还有小说，乱七八糟地层层叠叠，角落还散了好几支荧光笔。

    这又和她的形象不太符合，路岐深失笑，没几分钟就听到手指敲门的咚咚声。

    他回头。

    连江月从卫生间的推拉门里冒出个头来，嘴里含了一根牙刷，嘴唇周围一圈都是泡沫，正朝他勾手指。

    路岐深站起来走过去，“怎么了？”

    连江月笑眼眯眯，“你刚刚说想让我当观众是吧。”

    “是啊。”

    她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拉进了卫生间，穿过放着洗衣机和清洁用具的外间，她对着洗手池继续刷牙漱口，路岐深透过镜子看她。

    洗手池对面是一个大浴缸，两者之间依着墙面凸出去的空间装了一个透明玻璃的淋浴间。

    连江月刷完牙又开始洗脸，水声哗啦啦的，像是这不算大的空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路岐深却有些不自在，他揣摩着连江月刚刚的话，早就有了想法，看她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心里更是惴惴。

    终于她又洗完了脸，没用毛巾擦就转过身来，有头发沾到了水贴在颊边，她也不在意，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水，走向他似无心地开口：“我想看现场直播。”

    她把手搭在他的浅灰色t恤上，轻轻抓起一点边缘，立刻就被他的手抓住。

    连江月不动，任由他温热的手掌慢慢包住了她整只手，脸上的水珠滑了下来，一滴，两滴，沾湿了他t恤的一小块。

    路岐深大概高她有将近十四五厘米，鼻息喷到她额头上有点痒，她抖了一下，还是不抬头，又嘟囔了一遍，“我想看现场直播”

    “播什么？”

    “播你洗澡？”她放慢语速，小心开口，又激动起来，“你洗澡的时候会不会嗯那个？要是那个的话我也愿意看的。”